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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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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全力以赴,但是,我絕對不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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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基斯特看著神諭牌說道:“剛剛傳來通知,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出航,第二次預選賽的選手去船塢集合乘上潛水艇。”

此時已經可以從遠處地平線上看到幾艘軍隊的船了。葉王還有葉一行人站在海岸上,聽到拉基斯特的通知,點點頭示意收到後,葉王轉頭看向葉:“你的決定呢?再過不久他們就會來到這座島嶼了……”

葉看著遠方的船說道:“我不會讓他們踏上這個島的。”

葉王再次問道:“那麽你打算動手了?你決定殺了他們嗎?”

葉搖搖頭:“不!”

葉王笑道:“愚蠢!以你現在的實力,在不抱有必殺之心的情況之下是不可能戰勝軍隊的。”

葉直視葉王的眼睛:“我依舊是昨晚的回答……”

幾人被葉王的話也弄的沒了心思,泡完溫泉就,回到旅館。看到萬太消沈的樣子,葉安慰道:“其實,萬太……”

葉王穿著一身運動裝,靠著門口說道:“可以想到的吧,人類總是有些不切實際的理想,妄圖得到不該得到的東西,那些欲望可是很強大的……”

轟隆轟隆叫道:“‘好’你還呆在這裏,那是運動裝……”

安娜看著葉王諷刺道:“你這樣真像個笨蛋!”

葉王不以為意:“那是因為我現在沒有睡覺的地方了,今晚就睡在這裏了,葉!”

“還合身嗎?”葉看著葉王換上自己的浴衣問道。葉王看著弟弟勤快的鋪著兩床棉被:“那是當然的,畢竟我們是雙胞胎,自然身形一樣了。”

葉點點頭,鉆進被子裏,然後一言不發。葉王沒有睡下,而是坐在窗邊,看著星空。葉楞楞的看著那個長發少年,為什麽,他只是隨便站在那裏,就讓人感覺那麽孤單難過,為什麽,他的眼睛裏,會有那麽那麽深沈的寂寞。

葉想打破這種感覺,突然開口道:“哥哥!”

葉王回頭看向他:“嗯?”

葉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說什麽:“那個……那個……你還不睡嗎?”

葉王明了的笑了笑:“有點吵,那些在海上的家夥……”

葉不明白。

葉王解釋道:“其實,靈視時時刻刻都在考驗著靈魂的承受力。巫力是和靈魂相關的,所以其實一般的通靈者所謂的成長只是學會挖掘和使用本就存在的巫力。而巫力的總量是不變的。但是在經歷重大事故時,如果靈魂得到考驗並能夠通過的話,巫力的上限還是可以增加的,就像你的那群朋友,通過地獄的考驗後現在大概都有很大提升吧……”

葉點點頭,雖然葉是消滅葉王的希望,但是也許是害怕這個葉王的半身最終走上同樣的道路,葉明從來沒有教過葉陰陽術和那些理論知識,那些作戰技巧都是通靈大會上學會的。

葉王也知道葉明那個希望葉成為麻倉家的劍,又害怕那柄劍傷害麻倉家的矛盾心裏,憤怒之餘也只能抓緊一切機會教育某個懶散的家夥。

繼續教導某個缺乏理論知識的人:“所以靈視可以增長巫力,但是巫力增長的同時也會加強靈視的力量……”

葉楞楞的說:“那你……”

葉王點點頭:“你們大概都以為我只能聽到我看見或在我附近的人的心聲吧……其實這座島,包括快要來到這座島的那些人,我全都聽的到……”

葉看到眼前這個少年輕松的語氣,卻感到心疼,低聲說:“那樣不會很辛苦嗎?哥哥……”

葉王楞住了,千年前那個孩子也是這麽說過:“明明不想知道,卻被硬生生地送到自己面前,而且還不得不知道,這樣的經歷,恐怕沒有人會喜歡。那些人並不了解你,也不了解這個能力。他們只會嫉妒,嫉妒延伸出厭惡,厭惡轉變為恐懼。其實最辛苦的人是你吧……葉王哥哥。”

伸出手,和千年前做的一樣,摸摸少年的頭。

然後兩人一楞,葉王收回手:“你決定怎麽做了嗎?對你那個小朋友的父親……”

葉感到頭上的溫暖消失有些失落說道:“嗯,我很矛盾……我知道不能讓他們發現G?S……但是我也不想他們死……”

葉王卻嘲笑道:“這樣你會死的哦,如果你決定踏入星之聖地阻止我的話。鷹搏兔子尚且全力以赴,你這樣猶猶豫豫可是不行的……”

葉卻堅定的說道:“我會全力以赴,但是,我絕對不會殺人!”

“是嗎……”葉王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繼續看著星空。

出現在遠方的船只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嚴陣以待。葉王再一次鄭重問道:“葉……你還是那個決定嗎……”

葉點點頭。

葉王笑道:“你果然還是沒變呢……葉!今天教你第二課,陰陽師真正的意義!”

葉楞住。

葉王褪下手套,閉上雙眼,兩手在胸前不斷變換著手印:“常以月將加占時,視日辰陰陽,以立四課。日上神為日之陽,是謂壹課。日上神本位所得之神為日之陰,是謂貳課。辰上神為辰之陽,是謂叁課。辰上神本位所得之神為辰之陰,是謂肆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是為日;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是為辰也。四課之中,察其五行,取相克者以為用。發用神為壹傳,用神之本位所得貳傳。二傳之神,本位所得神為叁傳也。”

葉和其他人一頭霧水,轟隆轟隆說:“餵,你在說什麽啊……”

蓮打斷道:“閉嘴,你沒發現不對勁嗎?”

葉王的巫力緩緩散發出來,向遠處延伸。慢慢的整個島嶼都被覆蓋住了,然後他們驚訝的發現這個島好像在回應葉王的巫力一樣,整座島嶼的聲音慢慢消失了。

葉王念道:“東海之神!南海之神!西海之神!北海之神!龍王!水氣!顯!”海浪開始翻騰。霧氣顯現在島嶼周圍慢慢向遠處散發,然後他們發現霧氣越來越濃,海面上已經看不到那些軍艦了。

葉王戴上手套,轉身離開:“三天之內他們是無法到達這個島了,三天之後一切會結束……”

蓮楞楞說道:“竟然以自身的力量召喚自然的濃霧……”

安娜仔細分辨了濃霧:“大概裏面還有結界,陷在霧裏哪怕能夠準確直走也走不到這裏,將陰陽術和自然完美的結合了。真不愧是大陰陽師……”

“可是我還是要去那裏。我會去星之聖地!”

葉笑著說。其他人被葉的自信感染到,一掃之前被葉王震懾帶來的沮喪。

遠方海面上,“萊因哈特先生你在做什麽?”咒術師天野輝子看著自稱是被X拋棄的男子萊因哈特?西恩打開關著轟隆轟隆父親等人的艙門——軍隊就是靠著他們的資料找到這裏來的。

萊因哈特微笑:“當然是把他們救出來啊。”

輝子拉住萊因哈特的手:“你要背叛小山田先生嗎?可惡,你不要忘了,他可是許諾了一億日元啊——”

萊因哈特將輝子的手拿開:“我知道啊可是我的任務是保證你們在三天之內不會踏上那個島……”

打開艙門,裏面的俘虜吃驚的看著兩人。

輝子拿起稻草人:“可惡,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有了那個一億元我就可以交男朋友拉——”

萊因哈特頭也沒回,巨大的黑色鎖鏈將輝子纏個嚴嚴實實。黑色的洞口打開,鎖鏈也纏住了俘虜們,萊因哈特笑道:“各位,換個地方住吧……”

“報告!突然起了大霧,而且所有的儀器全都故障了!”士兵對一個軍官報告。

另一個士兵跑來說:“報告!那些俘虜還有聘請過來的西恩先生天野小姐全都不見了!”

“什麽!”坐在軍官旁邊的小山田萬純吃驚道:“怎麽回事!聯系田村秘書!”

軍官憤怒的說道:“小山田先生,你忘記了我們所有的儀器全都壞了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個根本就不是什麽恐怖分子吧。”

小山田沒有回答而是怒道:“那就前進,我們要以最快速度到達那個島!”

軍官反駁道:“我拒絕!在大霧沒有散前,我拒絕我的士兵冒險!”

兩個小時以後,幾人坐上了帕奇的潛水艇,來到了穆大陸。

歌德巴說道:“那麽,現在進入第二次預選賽的十二名成員都已經在此,下面就開始對比賽內容進行說明……”

葉打斷:“抱歉,我們退出……”因為明知道在比賽上是無法戰勝葉王,所以麻倉家覺得讓他們全部退出。按照記載,通靈王和精靈王融合需要十個小時,在此期間,通靈王是沒有防備的,全靠十祭司守護,所以麻倉家決定讓五大戰士在這個時間闖進王之神殿,阻止麻倉葉王。

歌德巴說道:“好吧,那麽就承認‘好’大人是優勝者,請隨我們的巫女一同進入王之神殿吧。”轉頭對葉等人說道:“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們,試圖通過十祭司的關卡也是很愚蠢的做法……”

看著葉王和帕奇族走近那座鐵門裏,葉幾人也跟上,卻發現馬爾高,拉基斯特,梅登還有小黑炭一動不動。龍好奇的問道:“貞德小姐你們?……”

梅登回答:“剩下的戰鬥是你們的事了,我們負責到時候把你們送上海面。”

龍不解:“為什麽你們不和我們一起去?”

馬爾高推推眼鏡,意味深長的說:“因為X的目的只是打到‘好’而已……”

轟隆轟隆說道:“那你們為什麽不行動……”

阿巴夫提醒道:“你們還是抓緊時間吧,在這裏把時間磨蹭掉就不好了,你們只有大概十個小時的時間呢……”

蓮壓下心中疑惑:“我們走吧,有沒有他們我們都會贏!”

說罷,幾人向第一關跑去。馬爾高看看小黑炭:“你為什麽不阻攔他們,他們可是要去打敗那個人呢?”

小黑炭嘟起嘴,兩眼淚汪汪:“小黑炭覺得,覺得‘好’大人不是‘好’大人了,這個‘好’大人也很溫柔但是,小黑炭想要真正的‘好’大人……”

馬爾高說道:“他演技真差……”

拉基斯特笑著摸摸小黑炭的頭:“這個孩子可是有著野獸一樣的直覺。”

地面上,無人小島,剩餘的人們聚集在沙灘上。沙灘上空突然打開一個黑洞,萊因哈特抱著天野輝子另一只手拉著一條鎖鏈,鎖鏈那頭系著轟隆轟隆的父親跳了下來。

積木人布魯堅指著萊因哈特的隊服:“你,你是X-LAWS的?”

安娜說道:“你是誰?從來沒見過你。那個是轟隆轟隆的父親吧……”

大漢搖搖有些眩暈的頭:“我被那些軍人抓住了,是他救了我……”

萊因哈特沒有松開鎖鏈:“嗯嗯,要不是因為方舟莫名其妙的下了封印,我就不用特意繞遠路了。”

“那是為了避免一些活潑過頭的家夥毀了方舟,你對我下的封印有意見嗎?”一個女聲從上空傳來。

萊因哈特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怎麽會呢,米涅。”

眾人吃驚的看著穿著白色制服的女子,布魯堅指著米涅嚇道:“怎麽可能?你是那個被火靈吃掉的那個家夥……”

“邦——”巨大的鐵錘憑空出現將布魯堅砸的眼冒金星,“你不知道拿手指著一位淑女很不禮貌嗎?還有我不是什麽‘家夥’……”

道潤拿著符咒戒備道:“你們想要幹什麽?”

米涅微笑道:“就是請你們上方舟而已,比賽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安娜也召喚出前鬼後鬼:“葉他們已經拿到四大精靈了,他們一定會勝利的。我們會在這裏等他們……”

賀普也從一個黑洞裏爬出來:“你們在方舟上一樣可以等,三天後那個結界就會消失啦,軍隊會來的……”

拉基踩著賀普的腦袋跳出來:“上船吧上船吧,趁著大霧,我們可以避開他們……”

賀普拿著阻擊槍試圖敲打拉基的腦袋:“可惡,你這個家夥,會踩傻的!”

拉基反手還擊:“你已經夠傻了,再也傻不了多少了……”

米涅對著兩人微笑,兩人噤聲。

道園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X-LAWS的那幾個,但是就憑你們幾個想逼迫我們嗎?”

話音未落,道家,麻倉家還有其他通靈人卻都使出超越靈魂。

米涅搖搖頭:“不是我們幾個,我一個就可以了……”

葉明說道:“小丫頭不要太囂張了……”

賀普插嘴道:“其實她年紀比你大多了……”

鐵錘再次出現,砸暈了賀普。拉基聳聳肩提起了賀普的腳,拖著走進黑洞。同時還有很多黑色鎖鏈將所有通靈人還有持有靈綁了個結實。他們試圖掙脫卻發現巫力完全被壓制了。鎖鏈緩緩移動,他們也被拖進一個巨大的黑洞裏。

趁著混亂,魯德羅布和茜拉姆駕駛著機器人格雷姆闖到穆大陸,直接將王之神殿的防禦轟開。

王之神殿,葉王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機器人格雷姆,對歌德巴說道:“看來你們的防禦也不怎麽樣嘛……”

歌德巴單膝下跪,超越靈魂——前代帕奇族酋長BIG CHIEF攔住格雷姆。“實在抱歉……通靈王大人!”

一拳擊出,格雷姆被破壞掉了。

歌德巴說道:“侵入者已經被清除了……”

葉王搖搖頭,火靈在格雷姆被摧毀前的一刻將魯德羅布和茜拉姆抓在手裏,“它只是被打敗了,還沒有被清除啊……”

格雷姆被破會的地方竟然在迅速的修補!

葉王看著魯德羅布:“自我再生能力了,對孩子的母愛還真是偉大啊……”

魯德羅布吃驚:“你是什麽意思?”

葉王看著少年眼神悲哀:“你知道你的妹妹為什麽封閉內心嗎?因為她知道她所深愛的父親做出來的這個機器人的真面目啊……”

魯德羅布疑惑:“你在說什麽啊?”

茜拉姆對著格雷姆喊道:“媽媽——媽媽——,放開我——”

魯德羅布吃驚。

葉王說道:“這個機器人,就是你們的父親,利用你們的母親制造出來的……”

火靈縮小身體,站在葉王旁邊。

葉王搖搖頭:“您把這個少年還有她的妹妹送到出口吧,然後和李賽魯一起吧。葉他們到底還是拿到其餘的精靈了。我有點擔心封印,雖然說可以堅持到王之神殿……”

火靈點點頭,想要拉著魯德羅布和茜拉姆飛走。魯德羅布對著格雷姆叫道:“格雷姆,格雷姆!放開我!放開我——媽媽——”

格雷姆不管BIG CHIEF的攻擊,攔在火靈前面。

葉王輕聲道:“這位夫人,他們會平安回去的,而您卻不能這樣下去了。不過總是您還沒有犯下吞噬靈魂的大罪呢……”

雙手結印喝道:“塵歸塵,土歸土!該走的!不要留!”

格雷姆的身體漸漸透明,化作一個溫柔婦人,飛到魯德羅布和茜拉姆身邊,微笑的摸摸兩人的臉頰。對葉王和火靈點點頭,消失了。

茜拉姆在母親消失的前一刻,突然放聲大喊:“媽媽——媽媽——不要走——”

葉王看著那個女子消失的方向柔聲說道:“輪回的人會忘卻前世的一切,這是神對人類最大的賞賜。被改造固定的靈魂是無法從常世進入‘輪回’的,他們不得不被束縛在外殼裏,感受不到任何冷,熱,疼痛或者溫暖。看著掛念的人卻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仿佛一個被關在冰冷監獄的囚犯,在永無止盡的時間裏看著所有人離他而去。而他不得不牢牢記著那些愛他的,他愛的人,永永遠遠,記憶一遍遍的重放,則更會顯得寂寞!那種懲罰是最嚴酷的懲罰啊……從靈魂源泉內部可以使被固定改造的靈魂重新踏上‘輪回’,這是將他們從那個堅硬的牢獄裏放出來的唯一辦法。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放她自由……”

轉頭對火靈說道:“快去吧,時間不早了,葉也快來了……”

火靈看看葉王,她知道那些話不僅是在勸慰小女孩,也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點點頭,抱著兩個孩子飛出去了。

葉王看著楞住的歌德巴還有兩個巫女,笑道:“你們也還是出去的好……”

淡淡的語氣卻讓人無法反駁,三人將疑惑壓下,躬身行禮,出去了。

葉王看著他們出去後大聲說道:“接下來,就是捉迷藏的時間了。你就好好躲著吧,麻倉清流!”

八卦大陣出現在石板上,葉王導入巫力:“乾,兌,離,震,巽,坎,艮,坤!”無數小人從陣中跑出,分散到王之神殿,還有偉大精神的各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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